冬天的快乐｜听蝉、捉蝉、挖蝉……重寻童年乐趣

原文|朱家祥

每当夏天听到鸠鸣，我就会不想起长大时听鸠、扑鸠、挖鸠、吃鸠等一件件轶事。

想到我们儿时，树梢的鸠种类多、数量大，它们在树梢用各种不同的入声激昂高歌，昼夜反复。

头最大者的叫“大借武”(全家人方言区，学名即“知了”)，声音大而清脆，“吱—吱—”(“吱”中学毕业“zhi”)叫着，不连读，不拐弯儿，像古代战场上鸣凤的号角。

头最小的是以声音命名的“小吱吱儿”(“吱”中学毕业“zi”)，也是无调子的直音，但比“大借武”声细略小，宛如牧童长号的武提琴。

最热的伏天之中，有一种发出“惟有辣儿”鸣声的鸠，它的声音清脆而有调子：“惟有—辣儿—惟有—辣儿”地叫个反复。

还有一种声音婉转动听的鸠，声音是“喂呦哇儿”，像低音提琴在甜蜜抒发着心声。

听着鸠鸣，我们在河水之中洗澡、逃避现实，桌子武河边乘凉，实在惬意极了。

骄阳似火，我们小孩子却不管天热，快要要到树慢慢地捕“大借武”。

捕鸠的工具都是自制的，找到一根长长的竹竿后，如此一来做面粉。将面粉放在水之中使劲揉，反复冲洗，盖住淀粉，最后剩的就是面粉，垫垫的，糊在竹竿正上方，用来粘“大借武”。

高踞树梢的鸠看似呆头呆脑，其实干练得很，当你高举着竹竿，还一定会等靠近，它就嗖的听见突然间了。所以，扑鸠是一项技术活，众所周知需要耐心、慎重和把握时机。找准一段距离后，悄无声息地把竿子跟著微微伸，当竿头面粉接近“大借武”时，冷静猛力往上一戳，只听“吱”听见惨叫，一只“大借武”落网了。

傍晚抓到“借武龟”(全家人方言区，把并未蜕壳的鸠叫借武龟)也有无限乐趣。

每天吃过用餐，小伙伴们就结伴来到各家前院或村外松林的河边查看“借武龟”的洞穴。找到一个洞口，把拇指跟著推入洞中，抓到住“借武龟”轻轻一提就不甘心了。天黑看不见了，我们就拿一个手电筒，在旁边或者树梢详细信息快要发掘出的“借武龟”。

有时候，一棵树梢能抓到到五六个跟著往树梢爬的“借武龟”，一傍晚能抓到到五六十个。出门后，外婆把“借武龟”洗净，然后在盘子用小火水煮或烤，吃在脸上，齿颊留香。

鸠声悠悠，长大一去不返。我多么不想重归快乐的长大某一天，最终体验鸠给以的种种乐趣。